陆若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然后道:“祁王那种人,不值得留恋,何必多想让自己伤心?其实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也不错,像我对烨儿牵肠挂肚的,反倒难过了。”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年楹收起自怨自艾的情绪。
她接着道:“再说了,祁王现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就是没脑子想原谅也不行。而萧少铉活生生的在,而且很可能还是下一任储君,身边又有烨儿,你……,怕是不能和我一样安宁下去的。”
陆若晴抿着嘴没有说话,目光漂浮不定。
是啊,她和年楹是不一样的。
而且萧少铉那边,就算一时间误会她已经死了,过后也能猜到,她还活着,----指不定会掀起什么波浪。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牵连年熙和年楹。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儿?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地呢。
陆若晴感到一种无力的悲哀。
年楹见她表情不好,又忙宽慰道:“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王妃,大门口有位公子求见。”丫头在门外禀报。
“什么公子?”年楹出去问道。
“对方不肯说。”丫头双手捧着一幅画卷,待年楹点头,方才进来双手递上,“他说,只要王妃见了这幅画,就知道他是谁了。”
年楹将信将疑,拿了画回到里屋,放在桌上,然后自己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