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样的!”
白辅年大跨步走到了妇人面前,对着摇摇欲坠的妇人,便是一通指责。
“我的手下才刚到泗城,就查探到你去逮人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我与她的骨肉吗?”
刚刚外头的光亮透不进来,当真没能瞧清妇人的长相。
此刻一室清明,妇人清瘦的面容方才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该是吃斋念佛太过诚心了吧?
这般摇摇欲坠,定然是一点荤腥也不肯沾的。
白辅年鲜少会踏足她礼佛的阁楼,除了觉得这地方阴森可怖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大约是他根本就不想看见她。
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已经有半年不曾碰面的,没想到他突然出现,便是奔着兴师问罪而来。
白辅年不是没看出来自家这位夫人又瘦了,可想起白姝被人掳走又救走,他的心便揪了起来,哪里还能对着这样一个毒妇有温情?
妇人对他的质问并不惊诧,相反,她将本就有些佝偻的后背挺得笔直。
目光淡然地扫过那人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她轻启朱唇,沙哑着声音说道:
“你不分青红皂白前来质问,就是怕我伤着那个女人的孩子?”
白辅年皱眉,“你别张口闭口那个女人,你口中的女人,我已经将她列入了族谱,她不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之人!”
“族谱?”妇人不怒反笑,即便吃斋念佛多年,可不知为什么,她只要看到白辅年这张脸,她心底那份浓浓的不甘,便会重新钻出来,死命折磨着她困苦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