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抿嘴一笑,倒是精神一振:“这话也有道理,骁骑营非同一般,老夫确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既然有人非要招惹,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吧。郝风楼这个家伙呢……”朱能看了陆征一眼,便笑了:“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给他点教训,若是侥幸,真让他胜了,那也是他的本事,怪不得他,老夫反而要佩服他。”
陆征心里明白,这位成国公给自己‘面子’,于是连忙做出一副义愤填膺之色,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他能赢?不是老夫瞧不起自己的女婿,这是痴心妄想,成国公要教训他,自管教训便是,让他吃点苦头,反而能收了他的心。”口里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有些软了:“只是他只是小孩儿,不懂事,还要请大家担待一些。”
这五军都督府在商议,其他地方,却也各怀着心事,关注此事。
坊间甚至有赌坊,开出了盘子,赌这神机卫胜负的,不过看好神机卫的实在不错,神机卫的胜率竟是一赔十七,即便如此,也没几个人肯来下注。
勾栏里头,却不知哪些个缺德的读书人作了词儿,却是教那些个伶人们去唱,都是取笑神机卫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家表面上,骂的是神机卫,笑的也是神机卫,可是读书人的心思,向来都惯于指桑骂槐,郝风楼给大家的印象,实在是坏到了极点,简直就是王振和秦桧的结合体,大家现在倒是不敢当面骂了,近来锦衣卫活动太过猖獗,鼻子比狗还要灵,可是你要暗讽,却是谁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