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听着他平缓流畅的“前奏”,不做任何反应,照样是静观其变的态度。
“不过呢——”果然不出所料,他又是话锋一转,“你也知道,公司里任何一项尝试性的举措都是有风险的。你们现在的分析论证还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真等着我砸钱下去,就是一场赌博。哪怕你们再怎么跟我说失败的概率如何低,也不是一点儿没有。如果最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那我们都是有责任的。”
“我想不存在‘我们’,只有你来追究我个人责任的可能性——难道不是吗?”
方浩儒盯着对面那倔强的神情,心里暗暗笑叹:她还真是匹难以驾驭的小野马,一有机会就跳蹄任性……他的语气又降了些温度:“哼,知道就好!其实这样做也很客观——出了问题,如果我不追究下属的责任,那就是我有问题了。你们在实施的过程中有责任细致认真、避免疏漏。而我呢,则要在拍板之前执行我的周全之策,预防你们的渎职,保证公司不会蒙受损失。长话短说吧——朴东哲在去蒙古之前曾立过一个‘军令状’,我才放心拨款让他去开拓市场。虽说最后的成绩不理想,但他也算是对公司有了个交代。现在你要我批准做软件更新,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立个‘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