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长御皱起眉头,问道:“这胡女入宫前,夫人可知她有何隐疾?”
“隐疾?”二人一时被她问住,竟有些瞠目结舌。
“什么隐疾,”皇后暴怒道,“简直就是疯犬。”
“这胡女早晨不知何故,竟然咬伤了竹心。”陈长御见寿安乡君与小郗氏皆摸不着头脑,只得解释,“奴婢赶过去时,她口吐白沫,仰面倒地,还是太医用了针灸,这才平复过来。”
小郗氏吓得半死:“这……这倒从未听说,竟然还有这样的病?”
“听太医说,有一种罕见的癔症,便叫作羊角风,平时与常人无异,发作时口吐白沫,貌状吓人得紧,只是……只是……”她连说了几个只是,却被皇后娘娘不耐烦地打断:“还解释什么,她就是个疯子。”陈长御只得咽了回去,太医还说,羊角风见过,只是这样发病时咬人的却没听闻。
皇后显然生了很大的气:“嫂嫂也是,这样的疯子,也敢往宫里送!”
这下连寿安乡君也坐不住了,跪下道:“都是臣妾失察。”皇后又怒又气:“失察,失察!送进宫前你们做什么去了?”寿安乡君心有余悸,又问:“那昨夜陛下……”
“不怪娘娘生气,”陈长御又道,“昨晚也太过难堪。皇后娘娘将承明殿内外都已安排妥当。可谁知蓬莱殿来报,说是桓妃娘娘受寒高热不退,便把陛下引去了。也幸好桓妃娘娘闹了这一出,要不然这小胡姬咬伤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