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稽首为礼:“道兄此言,直如醍醐灌顶,童光茅塞为之一开!但道兄既有开解之意,何不明示?”
紫霞避而不答,却反问道:“太子,难道不想知道贫道来意?”
太子也微微笑道:“既无来处,何来来意?但有来意,不问自答耳!”
两人相视大笑,显得十分快慰。
笑声渐歇,紫霞这才正色说道:“太子殿下,贫道方才有言,既无去处,自无来处,然此刻贫道却已经有了去处,自然也就有了来处。想太子也曾在星际空间中见过一些异象,也听过一些天外之音,贫道如今这般说,太子心中可明白吗?”
太子点头微笑,眼中自有深意:“这个自然!有去有来,有来有去!”
紫霞眼中的笑意渐浓:“去去来来,皆有所得,然有得必有所失,有舍而有得也,不知太子可否舍得?”
太子昂然而立,负手当风,仪态飘摇:“道者,以一以贯之,此言非虚。我,一也,然一念神游,若飞若扬,飘忽不定。如水之处世,处幽则蓝,处浅则透,处方则方,处圆则圆,无一定之形,无一定之态,可穿万物而本质不改,又何来舍?何来得?”
紫霞的身影忽然间又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如同以往一样,在太和山除去太子之外的那些门人眼里,他忽男忽女,忽俊忽丑,忽而嫋嫋娜娜,娉娉婷婷,忽而昂藏伟岸,器宇轩昂,忽而丑的无盐见之而喜,忽而美得西施见之而自惭,时如宋玉之美、潘安之风,时如钟馗之丑、无常之度,他的声音更是飘飘渺渺,时而如仙界纶音,悠扬悦耳,时而如鬼哭狼嚎,令人心烦意乱,只有太子此时已是心智通透,天眼已开,眼中却再也不见了这些迷像,只管看着他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