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邀萨维尼昂入局玩韦斯脱,把他的梦惊破了。于絮尔继续弹奏。承继人都走了,只剩下但羡来一人,还想探明叔祖、子爵和于絮尔的用意。
少女合上琴盖,过来挨着干爹坐下;萨维尼昂和她说:“小姐,你的才艺跟感情一样了不起。你的教师是谁啊?”
医生回答:“是个德国人,住在龚第河滨道上,靠近王妃街。要不是我们在巴黎的期间,他天天给于絮尔上一课,今天早上他又该到这儿来了。”
于絮尔道:“他不但是个大音乐家,还是个天真的可爱的人。”
但羡来高声说道:“学费一定很贵罢!”
牌桌上的人彼此望了望,微微一笑。牌局完了,整个晚上都若有所思的医生,瞧着萨维尼昂,带着无可奈何而不胜遗憾的神气。
他说:“先生,你急于来看我的心意,我很感激;可是令堂大人疑心我有些不大高尚的作用;为了免得坐实,我只能要求你今后别再来看我,虽则你的光临使我觉得很荣幸,虽则我也很高兴和你亲近。我要保全名誉,保持清静,所以咱们不得不断绝邻居关系。希望你转达令堂大人,我不请她下星期日赏光到舍间来吃饭,因为我料定她临时会身体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