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脸。
“小白。”
路今白扭头。
卢丽莎站在左侧不远处,淡淡地笑:“要来再喝一杯吗?”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酒店一楼的休闲厅。
“常年禁酒的人见了酒没出息得很,我觉得今晚喝得不少了。”他站着不动。
这是拒绝。
“又有什么关系?喝多了,可以喝茶解酒。总比酒精盘踞肺腑闹得失眠好。你说呢?”卢丽莎也不动。
这是坚持。
“如果不想醉,何必喝?既然喝了,就不怕闹得难受。”他抬步要走。
“小白!”
他回头,扬眉:“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都不喊师兄了?上海什么茶没有?非得在这个没温度的冰城喝?上去睡觉!”
卢丽莎愣了愣,耸耸肩,跟上他的步伐。
电梯里,她看他没有表情的脸。
再看。
“想说什么?”他没有转头,可是从电梯厢壁的镜子里看见她的欲言又止,声音透着丝不耐烦。
“……”卢丽莎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口,“可是,没有喝过这里的茶啊。”
“什么?”他拧眉转过头看她。
“我是说,冰城的冰水煮出来的茶,味道也许不一样呢……好容易来这个冰雪圣地一回,就不能喝一杯吗?”卢丽莎被他盯得要冒汗了,开始学郦籽信口胡说。
“卢丽莎,你就这点出息?以后进了国家队,这里就是根据地,还好容易?”
“说得好像能确定进国家队似的……”
“你今天也喝醉了?”他总算正视她,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