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浑身一震,惊怒异常,冷冷道:“你在说什么?”
玲珑没有被她吓得,一边慢慢地替她梳头,一边轻声道:“奴婢冷眼旁观,姑娘这般受累这般苦,皆是因为情义二字。那么,既然姑娘是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会能对皇上的种种举措无动于衷呢?先前皇上替姑娘挨了一剑,现在又替姑娘挨了一针。姑娘心里岂会不感动?还有,姑娘跟皇上双目相对,泪眼相执的样子,奴婢看得简直心惊肉跳。姑娘,你现在对皇上忌讳害怕成这样,究竟是因为害怕皇上的手段,还是害怕自己的心会在小王爷与皇上之间波动呢?”
铜镜中,夜飞雪的面上的血色在瞬间退得一干二净,面孔苍白的接近透明:“你放肆!”她浑身发着抖,苍白的面孔在乌发映衬下清冷地宛若冬日最寒的冰雪:“翼之自然知道我夜飞雪的心。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
玲珑微微苦笑,涩涩的味道直染至夜飞雪心中:“姑娘,旁观者清。虽说姑娘你聪明绝顶,可坏就坏在,姑娘为太过重情。姑娘就是那种,别人若对你好,你便是可以连性命都交给别人的人。虽说你和小王爷两情相悦,可是,也无法漠视皇上对你的感情。你若心中没有半点皇上,那——”她轻叹着说:“那你怎么会被皇上激得伤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