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为了于絮尔跟你父亲找麻烦吗?”
“从来没有。”
检察官在旁听着;篷葛朗把他拉到一个窗洞底下,说道:“检察官,你听到了罢?”接着又和他谈了一会话。
一小时以后,篷葛朗回到纳摩于絮尔家里,打发蒲奚伐女人去请米诺莱马上过来。
米诺莱一进门,篷葛朗就说:“小姐……”
“接受了?……”米诺莱抢着问。
“噢,还没有呢,”法官回答,摸了摸眼镜,“小姐为了你儿子的事,心上有些顾虑;这一类的痴情,给她吃过很大的亏;要花多少代价才能求得一个太平无事,她知道得太清楚了。你敢担保你的儿子的确害了相思病,你除了免得咱们的于絮尔再受什么麻烦,并无别的用意,你能这样发誓吗?”
“噢!我马上发誓。”
“得了罢,米诺莱老头!”法官把手从裤袋里伸出来,往米诺莱肩上一拍,把他吓了一跳。
“别这么随随便便,赌这种口是心非的咒啊。”
“怎么口是心非?”
“要不是你口是心非,便是你儿子口是心非:一会儿以前,他在枫丹白露县长家里,当着检察官和另外四个人的面,发誓说他从来没想到他的表姑母于絮尔·弥罗埃。可见你送她这么一笔大款子是别有理由了?我看出你是信口开河,所以亲自上枫丹白露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