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礼不客气道:“我倒是真想看看,如果真的按照他们所说,把矿区全都给封起来,一点不让他们动,再派几千禁军,替孔夫子守陵,孔家这帮人还会怎么说?”
王旁拍手大笑,“叔父的主意好,我敢打赌,如果真的这么干了,他们肯定会哭的!”
“闭嘴!”
王安石一拍桌子,“小孩子瞎说什么,国家大事,其实能儿戏的!如果孔家这个刺头儿不能拔了,韩家呢?河北的那些士族呢?另外西北呢,还有庞籍,曾公亮,张方平这三个军头儿,他们是等闲之辈吗?如果不能快速打开僵局,我看文彦博那个老货也会变脸的,反正他这个人,是彻底不要脸了!”
远在西京的文宽夫打了一个喷嚏,娘的,这天下人都怎么了?我文彦博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都看不惯我!
唉,这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世众必毁之——无他,太优秀了而已!
王安石发觉,其实王宁安和自己的处境,居然十分相似。
他当初为了理财,力推青苗法,推方田均税,结果呢,满朝上下,包括昔日的朋友,全都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