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神经倏地一紧,穆斯林极端组织最近在欧洲动作频频,不是列车员小题大做,很有可能就是炸弹。通知很快就下来了,这个站距离维尔茨堡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铁路公司将调集大客车将大家送到终点,现在需要所有人全部下车。
虽然孩子们因为惊恐而哭出声来,很多人颤抖得都没办法走路,但大家还是有序地排着队下车。一下车,许多人就拼命奔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很怕跑慢了,下一秒炸弹就爆炸了。恐惧是会传染的,明靓本来还好,看到人家一跑,这才怕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在呢!”严浩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凉,喘息越来越乱,赶忙轻声安抚,脚下的步伐加快。
站台安排大家等车的地方只有一盏光线微弱的路灯,夜很深了,还下起了小雨,人群黑压压的,但没人说话。明靓和严浩手拉手站着,明靓的运动服是有帽子的,严浩帮她拉上来。她仰起头,黑暗中,她的轮廓多了一丝柔弱,眼中有水光在闪烁。
“明靓?”他喊了她一声。她轻轻地应,手臂环上他的腰,身子贴紧了他。他摸索着她的脸,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突然,她一踮脚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心口一震,迅速激烈地回应起来。她立刻张开了嘴巴,任由他攻城略地。感觉到她胸口起伏得厉害时,他放开了她。他知道旁边有人在看着他们,发出善意的微笑。他什么也顾不上,也不想去顾,他又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