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两个星期前,一个晴朗明媚的秋日,我(称呼我为玛丽·贝顿或玛丽·赛顿,又或玛丽·卡迈克尔[8]——或者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这都不重要)坐在河岸边,陷入了沉思。因为之前提到的压力,如“女性与小说”这个话题将引发听众的各种偏见和激烈情绪,以及作为演讲者需要履行得出结论的职责,凡此种种,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身旁几簇不知名的灌木丛,被秋风染成了金色和红色,好似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远处的岸边,柳枝低垂,晕开无尽的愁思。天空、小桥、灌木,任凭河水映出它们的身影,在被泛舟学生的船桨划破之后,水面上激起的一圈圈波纹又迅速合拢并恢复原状,仿佛从未被打扰。人可以整天坐在这儿沉思冥想,如同掉进思想的旋涡里。思想——这么称呼一个念头未免有些夸大其词——如同鱼线没入水流,时间一点点流逝,随着波动的倒影和摇曳的水草辗转沉浮。直到鱼钩猛然一沉——你知道鱼咬住鱼钩一拽时的那股子猛劲儿吧——突然一股念头积聚成团上钩了,我马上小心翼翼地收线,轻轻把它展开。唉,我把这个念头摊在草地上,它显得这么微不足道,就像一条小鱼。老到的渔夫只会把它丢回水中,以待长肥后再钓上来,做成盘中美味。现在我不会让你们为这个念头而伤神,不过你们足够留心的话,还是能在我下面的讲话中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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