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颇为顺从地跟着他走了,边走边发问:“能把那块锁送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吗?”
“你可真有钻研精神,”安武学摇摇头,“这个并不难办到,只要你看清楚之后别受刺激就好了。”
“受什么刺激?”河洛不明白。
“那把锁是实心的,只是在外面有一些掩饰用的小机关,让你的开锁工具能够探进去,”安武学笑吟吟地说,“你能够碰到很多机簧,但它们都没用,除非把锁整个砸掉,不然没有人能够捅得开。”
二十三
云湛到达海边的时候,条件好一点的客船都已经停运了,好在这一页风并不大,海面尚算平稳,云湛诱之以金铢,好歹说动了一艘渔船点上灯把他载过去。毕竟除去了礁石的航道并无天险,对岸近在咫尺,不然他也只好等到天亮再说了。
云湛在南淮城定居之前,到过不少地方,雷州也曾去过一次。但当时他是坐着舒服的大客船,去往雷州最大最繁华的港口城市毕钵罗,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为了赶时间,他不断换马,连续奔驰了三天两夜,才在夜色阑珊时来到宛州最西南端的港口城市衡玉。此时他已经四肢僵、浑身疼痛,似乎一碰就会化为无数的碎片散落在地上。但他仍然不能休息,还得拖着疲惫的躯体去找船。云望海峡并不宽阔,如果是一个气力悠长的羽人,甚至能直接飞过去,然而云湛不幸地只能感受到暗月,在这样明月当空的时候无计可施,只能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