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凄厉一声,似有人受伤,又有人翻身落水。儒子担心他们母子三人安危,便探个究竟,只见柳三妹飞身上前,一手锁住良子下巴的穴道;一手将木浆横挑,将温子挑回船上。温子得救,良子却满口鲜血,半戳舌头吐落在船,神情僵直。
儒子惊诧不已,全没想到温良二子以死相逼,力劝母亲,如此刚烈的性格,与“温良”的本意相去甚远。更为惊异的是,柳三妹从未习武,何以此时危难之际,竟能身手不凡?若是身手不凡,数日前遭受啄玉剑攻击,为何安之若素,不为所动?
两人青梅竹马,柳三妹虽曾吵闹着要儒子传授武功玄术,儒子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求,拼着杀头的大罪,偷偷传授了几招九思仙剑诀。但只是几招入门剑法,即便修炼得出神入化,亦决无眼前之能。
更何况,此事后来被庸公得知,一番重责重罚后,二人心中便断绝了私下授武习武之念。依照儒门祖规,非儒门诸子中人,不得修习儒门道术法功。
此时柳三妹飞身、点穴、挥桨竟是一气呵成,俨然内外兼修的武学好手。儒子看着柳三妹的身影,只觉得她一下子变得陌生。思疑不定之际,又觉体内酒气翻涌,脑袋更是昏沉。
柳三妹替良子止了血,一把将他抱住,凄然道:“傻孩子!何苦如此?”泪如豆粒般打落在衣襟上,怕二子再胡闹,封住二人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