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赵樽便是靠战场上位,并得到无数人崇敬和爱戴的。一个赵樽就已经够他头痛,如果再加上一个赵楷,他如何制衡各方势力?更何况,即便赵楷胜了,他取代赵樽,难道就没有野心吗?
沉吟片刻,赵绵泽突地转头,重重喊了一声。
“张四哈!”
“奴才在。”
“定安侯今日可有传话来?”
“这……!”张四哈脑门上溢出一层冷汗,他诺诺着出了门,很快又回来,跪在地上,脆生生朝赵绵泽磕了一个响头,方才道,“回陛下的话,定安侯传了信儿来,说他身子还是未有痊愈,尚在侯府休养,估计数月之内,都上不得朝。”
“啪!”赵绵泽猛地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反了他了!”
这陈大牛属实是一个犟种。从辽东被调回到京师述职,次日把赵如娜从东宫带回了定安侯府之后,便开始称病不上朝了。
据探子来说,他除了偶尔会去一趟如花酒肆看看生气,平常连侯府都不爱出。说好听点他是在休养生息,说难受点儿,他这分明就叫坐吃等死。
“好歹他也是长公主驸马,这会子,该为陛下分忧的……”赵楷察言观色,小声建议道。
赵绵泽笑了一声,像是对他的话极为满意。
“张四哈,为朕准备便服,等见过臣工之后,朕要去侯府,看望定安侯和菁华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