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没摆正,方波看得又难受又心痒。
他的手指张开再合拢,完美诠释着他的躁动。
“骆教授,帽檐。”
他指一指头顶,“歪了。”
骆伽不在意地挥手,“不重要。”
她对着司机命令,“开门。”
司机这次没有和方波通气,许是觉得骆伽被缠在车上太久,再不给她解锁,她可能又要散发出那种让他和方波都扛不住的平静压迫的气势了。
“哎!你怎么能先给她开车门呢!”方波看骆伽推开车门,急匆匆说了司机一句,就从自己这边跑了下去来到她跟前。
由于没有在骆伽下车前侦查过周围环境,方波挡在骆伽面前,紧张万分地朝四周看着,生怕有什么不法分子埋伏着。
停车场里人来来往往,车开了走走了开的,经过骆伽这边时,全都毫无留恋地离去。
就是最简单的从两人的世界里路过的陌生人。
骆伽等一辆车开走后,从方波身后走出来,走向出口。
方波连忙快走几步,“我认得路,我来带路。”
两人到了住院部向珂暄住的地方。
她住的是四人间,人躺在靠近门的那张病床上,另外几张病床都挂着帘子,看不出里面的情况。
向珂暄正醒着,手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脆弱,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一副被折磨得生无可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