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好几层身份,在作为南楚人这层身份的时候,韩山的确没法面对顾泯,这让他很是煎熬,所以只有一死。
顾泯轻声道:“我没想过一个皇帝对他的臣民那么重要,况且我还是一个已经没了国的废帝。”
只做过一夜皇帝的顾泯,虽然有过这个身份,但其实从来都没能感受过这种感受,他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洛雪歪着头想了想,问道:“这会不会像是我们对师父那种感受?”
听着这话,顾泯摇摇头,“或许有点像宗门弟子和宗门掌教之间的关系,不过肯定会有不同的。”
洛雪张嘴还想问些什么,顾泯却已经摇头,“小师姐,让我自己想想,或许想不明白的,多走走就知道了。”
洛雪只好点头,然后陪着顾泯坐了一会儿,这就百无聊赖的离开,只留下自己这个小师弟一个人。
顾泯坐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那个妇人和孩子都走了出来,妇人身上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如今他们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带走了。
里面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裳罢了。
那个孩子经过一夜,似乎已经将昨日的事情忘去了,显得有些开怀,只是那妇人还是有些悲苦神色。
在起身离开这座破败小院之前,那孩子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韩山的生死,顾泯从怀里把那个罐子拿出来,交给孩子,微笑道:“带他看一看,之后埋在山上还是怎么办,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