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直以来的乱成一团的疑团好似忽被抽中了线头,顺着它去理,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齐登邈曾对夜淮山言,他的主子不是尤渊,他说他谋划了千余年,他说他主子就要回来了,他说待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夜淮山自然就明白了。江成月忽觉得被五雷轰顶一般,几乎是尖叫道:“你……真正的效命的不会是东皇钟里面关着那一位吧?!”
齐登邈虽依旧故作一派平静的神色,却在江成月叫道“东皇钟”这三个字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
江成月怔怔地放开他,惊得倒退了半步。
齐登邈不答,反而是冷笑道:“太虚星君的卜象,擎昌君知晓的吧……”
江成月怎会不知晓,魔君即将出世啊……他先前还曾奇怪不知是会新出一位,还是东皇钟中那一位被放出来,现在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了。
“那么你也该知晓……天意如此,就凭你们阻止不了我的。”
江成月将墨龙架上他的脖颈,怒目而视道:“我若即刻杀了你,你用什么去救他?”
齐登邈笑得风轻云淡,缓缓闭上眼,似要引颈就戮一般。
他的态度叫江成月一惊:“你还有同伙?尤渊?”若真是尤渊,倒还好办,毕竟那货现在命等于捏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