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了拉他。祁箫檬向我翻了个白眼,总算妥协,尾随我走了出去。
走进电梯间后,他一脸不悦地问我:“为什么要带我见那个女人?
还说什么找到了我的良心,嗬……”祁箫檬不服气地瞪我一眼,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正是因为过不去这道坎儿,我才当断则断,果断摆脱她。念在你是贾先生亲生女儿的分上,我行行好给你一个忠告。
我劝你尽早为自己做打算,别在她这种人身上白费心机,竟还天真地要为她打抱不平?”
我猛点头,完全没有把祁箫檬的话听到心里去,只想着他天天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再看看一抹金,夜夜用酒精麻醉自己,白白耗费一片痴心。她孤零零来到这座城市打拼,家人远在美国,身边连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
我蓦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以及我和裴俨这些年有过的种种,对一抹金的遭遇感同身受。她今晚又这般失控,我实在于心不忍。也许,我之所以一腔热血想帮助她,不过是想帮助另一个自己罢了。
我耐着性子,将一抹金今晚的情形向祁箫檬娓娓道来,同时郁闷地表达了我的疑惑:“你有什么好的,我的领导怎么就偏偏喜欢你?实在太令人惋惜了。”
祁箫檬嘴角抽搐,静默打量我半晌,撇撇嘴道:“是的,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你想我怎样?接受她是绝对不可能了,渣男可以容忍劲敌,但绝对不收留任何战俘。要不,我给她多买几箱玻璃杯,等她下回心情不好了继续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