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雪一惊:“长孙无忌的死与他有关?”
“长孙无忌毕竟与先帝有血亲,先帝要的是皇权并非是长孙无忌的命,原本只想将其贬官,结果……”秦无衣浅饮一口笑言,“结果你逼着先帝痛下杀手,可以说长孙无忌不是死于先帝而是死于你之手。”
顾洛雪越听越惊,更加好奇面前这位乞丐的身份:“他,他做了什么?”
“显庆四年,先帝委派他审查长孙无忌,他面圣时直言不讳,说长孙无忌谋反已露苗头,担心他知道事情暴露,号召同党,必成大患,恳请先帝当机立断,先帝于心不忍,想对长孙无忌网开一面,他却步步紧逼,举汉文帝杀舅父薄昭,天下以为明主之例,又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古训,催促其下决心。”秦无衣敬了乞丐一杯酒,“长孙无忌之死,你可谓是居功至伟,先帝都将其削去官职和封邑,流徙黔州,你还不肯罢休,最终迫使先帝下诏让长孙无忌自缢。”
乞丐一脸正气道:“长孙无忌结党营私,篡夺君权,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是为国贼,此人不除并祸及社稷,老朽向先帝谏言诛杀并非私心,长孙无忌朋党众多,假以时日必会死灰复燃,先帝要开创帝业就必除此人。”
秦无衣淡淡一笑:“你也知长孙无忌树大根深,朝中权贵十有八九皆是其门生故吏,群臣都想力保他性命,却因你而陨命,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恨不得将你抽筋剥皮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