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
这两个字像是戳到了裴廷风的笑点。
他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濒临失控的裴少宴,缓缓说道:“说到狸奴,少宴你幼年时,是不是养过一只?脾气有些差,抓伤了我,被父亲直接摔死了。”
喀。
裴少宴捏紧了拳头。
但旋即,裴少宴想到屏风后的李昭,又立马重归冷静,说:“大哥只怕是记错了,那是猫步是父亲摔死的,是大哥你亲手掐死的。”
说完,裴少宴的目光落在了裴廷风的右手上。
在裴廷风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只猫留下的伤口依然存在,就像是裴少宴心里的恨意,不减反增。
“哦?”裴廷风挑眉,一边抚摸着自己手背上的伤,一边状似惊讶地说:“竟然有这种事?伤了人的畜生是不能留,即便我不动手,父亲也是要动手的。”
“是吗?”裴少宴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我在桐城时,被一个畜生伤到了……父亲却没有半点要收拾那畜生的意思,反而是送那畜生出去的风头了。”
说谁是畜生?!
裴廷风的眼睛里难得出现了些许的愠怒。
“大哥慢走不送,我这儿还有很多事要忙,我想,大哥现在也是忙的抽不开身吧。”裴少宴不想再跟裴廷风虚与委蛇,便蹙着眉头起身,说:“当然,大哥如果非要留在我这儿作客,我也不会赶人,只是没有好茶点心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