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陆绍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过年,最恨的也是过年。
过年对于二房来说,对于他和陆缄来说,将是一个分水线。
陆老太爷有多偏心,他不是不知道。
只怕他这里辛辛苦苦弄了半天,到时候组建毛织坊的好事儿又落到陆缄头上去了。
待到毛织坊建好并赚了钱,就全成了陆缄的功劳。
叫他怎么甘心?!
陆绍鼓足勇气,出了座位,走到陆老太爷面前跪下去,语气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祖父,求您再给孙儿一次机会。”
陆老太爷眯了眯眼:“大郎,你这是做什么?”
陆绍未语泪先流:“祖父,孙儿自知识人不明,害得家里折了大钱。孙儿心里一直不安,就想将功补过。
不瞒您说,这桩生意乃是孙儿想了许久,寻觅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消息。
为求万无一失,前前后后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月,万事俱备,才敢到祖父面前开这个口。
求祖父准孙儿圆了这张脸罢!这毛织作坊,您就让孙儿来建罢,孙儿一定能把前头的损失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