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语之中,俨然是将所有人都调遣给了九殿下。
他不由得打量了椒图,这才确确实实地相信,恐怕椒图当真是易观瑕的内门弟子。
这样想来,倒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想到这里,他情不禁问了一句,面上染了羞赧:“那虞家姑娘……”
易观瑕抬了抬眼,望椒图看过去:“虞姑娘与九殿下私交甚笃,自然要一并去的。”
不知为何,椒图竟从这不咸不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出来。
她只当自己过于敏感,便低声笑笑:“还是先生贴心。”
原本十分平常的一句话,竟有她口中说出来,无端多了些许说不出来的亲昵。
易观瑕偏头看向她。
椒图正低垂着脑袋,简朴的一身宫装,并不爱戴钗环,是素净的一枚木簪,看上去有好些年头了。抛却那一双盈盈的眼睛,她周身竟清苦地不像是寻常女儿家,反倒多了冷清,干练,甚至还隐隐有些锐利之感。
他默了默,到底移开眼,起身道:“先休息吧,明日分两路离开。”
椒图这才起身,易观瑕却已经走了很远,逐渐在黑暗里隐去了身形。
她攥紧拳头,心口无端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这一别,恐怕此生,也不必再相见了。
处理完这些琐碎,她便要走她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