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在美的世界里,做事做人特别认真,种菜也不例外。他不依附权贵,不趋炎附势,疾恶如仇。他在延安曾帮助一个干部写剧本。这个剧本是集体创作。由于剧本主题适合当时需要,引起人们关注。那个干部有点儿飘飘然,自以为是了不起的剧作家了。反革命“四人帮”垮台后,他爬上大官的宝座,和塞克都在一个系统里工作,塞克没有忘记这位“剧作家”,曾经希望见他。这位“剧作家”当了官,架子大了,拒不会见。塞克十分生气,拍案发誓,从此割席,再也不愿见到这样“人物”了。
他住在西山,和普通劳动者往来。十分随和,毫无大艺术家的架子,可以席地而坐,可以促膝长谈,天南海北。他多年流浪的生活给他带来丰富的社会知识和风土人情。他有很多知心朋友,他的手杖可以做证。他有两个手杖,一个是在上面记他个人的重要事情,一个满满是他旧友新交的姓名,却不要依附权贵趋炎附势者的签名。在密密麻麻的名字当中,也有我的签名。他每次走出窑洞,或者下山上街,他总爱拄着这根杖。谁说他独往独来在人生的旅途上行走呢?他和数不清的知交天天在一起,不管是在窑洞里还是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