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来了,时夏走后,可是还在哭吗?”时霄示意晋齐落坐在身旁的凳子上,又抬手为他斟了一杯茶问道。
晋齐落落了座听了时霄问他,突然又想起来时夏的哭声,不知不觉心里有头有些酸涩,“不哭了,他还在等我回去。”
时霄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而道:“我与你父亲算是旧相识,说起来夏儿的娘怀他的那一年你父亲与母亲前来探望,我们还打趣说以后孩子们长大了要结一门亲事,如今你们能有如此交情,时某此生无憾了。”
晋齐落听见他提了自己的父母,突然猛的起身撞翻了桌上的茶杯:“定北侯好生淡然,许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些,定北侯有些健忘了吧!竟然还敢提起我的父亲母亲。”
时霄瞧他激动的样子心下了然,轻笑了一声与身旁的时母喃喃道:“夫人,原来竟是这么个罪名…”
时夫人不语,只是伸手扶正晋齐落撞翻的茶杯,又替晋齐落和自己的丈夫擦拭了衣衫上溅落的茶渍。晋齐落看时母仔细为自己擦拭,忙欠身:“时夫人折煞了。”时夫人却只是笑笑:“到底是夏儿的朋友,今日无论如何,我心中仍念你如自己的儿子一般。”
晋齐落听了时夫人的话,只觉得鼻子发酸,他似乎能模糊的记起自己的娘亲,也是这般温柔地为自己擦过衣裳。晋齐落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情感,他们该是自己的仇人,可是却又隐隐中透出长辈的温情。时夏通红的眼睛闪在脑孩子,最终晋齐落还是又正了正身子对着时父时母下拜:“齐落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