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慕北辰脑子坏掉了,不然谁都不会这么做吧?
况且若说下手的话,何必不直接弄死了太子,再把其他成年未成年的皇子都铲除的铲除,弄残的弄残,不然怎么也轮不到桑昭媛还未出世的胚胎。
但是,没人考虑,或者说考虑与否意义不大,他们抱持着不同的目的,行着同一件事情。
“容若,你好大的胆子!”皇帝嘴角冷然的往下垂,双眸却燃起熊熊烈火,似乎能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窗外的燕雀轻盈的越过枝头,煽动翅膀时惊动松针上的落雪,洁白的碎雪簌簌往下落,燕雀展开翅膀回旋着飞向天空,那娇小矫健的黑影倒影在锦澜殿偏殿的窗纱上。
容若正对着燕雀飞去时留下的黑影,面对皇帝滔滔怒火,她俯身深深行了个礼,举止从容而不显慌乱,再抬头时,下巴抬起骄傲的头颅,眼中闪烁着灼灼光彩,一字一句诚恳道:“皇上请允许民女自辩。”
皇帝审视的视线久久的放在容若身上,怒极反笑道:“证据确凿,朕不需要你多费唇舌。”
容若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猛然用力一揪,是了,她偏偏忘记了这不是公堂,即便是,天子一家之言,皇帝断定的事情哪有别人反驳的道理,她总是将千年后所处世界的规则套入进来,却忘了那些律法,义务,规定,责任,每一项都不是用来束缚封建时代的贵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