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继续闷声道,“若扎根在孙江郡的孙氏一族投秦,我大汉修筑在孙江郡的那道万里长城消失不在,与孙江郡接壤的沃远郡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那么,位于速末水南的破虏城,将是整个薄州最后一道屏障。破虏城一丢,薄州,也便丢了!”
“哎呀!冉哥,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啦!”冯昕才不管薄州丢不丢,他的眼里只有苏冉,娇嗔道,“若这位大秦四皇子留在了薄州,大秦上下,恐怕都要找冉哥的麻烦,以我和平戎听雪台的能力,恐怕无法护你周全。”
“哈哈!我呀!乐贰的大刀我都不怕,权倾朝野的刘皇叔我也不怕,难道还怕那群化外之人的狼骑不成?”
苏冉笑着挠了挠头,又捏了捏冯昕的脸蛋儿,面如初春,“生与死,不过一呼一吸罢了,生死之间,却有很多事情可做。比如,心中的道义!”
冯昕捂住小耳朵,娇颜欲泪,她狠狠剜了苏冉一眼,娇嗔道,“呸呸呸!我不听我不听,冉哥可不要妄谈生死,我,我等了冉哥这么多年,才不是为了让你和我说这个的!”
苏冉朗笑一声,“好!”
冯昕赖赖唧唧地小声问道,“冉哥,嫂嫂去年救治不及,不幸西去,冉哥就不打算,续弦么?”
“哈哈!不说,不说这些啦!正事要紧。”
苏冉对待亡妻固然真诚,但对这位青梅竹马的‘妹妹’亦十分疼爱,只见他抿了一下冯昕的小鼻子,爱惜地说,“昕妹,你心中春意,我知几许,待大事落定,我王剪除世族小成,我便归隐平戎听雪台,与你周游天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