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帆海也不清楚这些年大家开发出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他从来就只是将其视作农业部的财产,现在之急着与弗朗索瓦合作,当然只是想寻求一种完全掌控它们的方式。他们迫于时间压力,都已经与弗莱公司签订了交货合同,甚至举办了盛大的剪彩仪式,如果再没办法解决这种奇怪的‘懒散病’,这项目恐怕真的是要半途夭折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解释其实也没错,‘农作物集体罢工’对项目本身,可能真的是某种技术问题。
……
劣质勾兑酒喝了一轮又一轮,她逐渐觉得自己变得格格不入。
以前一同为理想奋斗的那些伙伴在火星通讯事件后,如今又一窝蜂地参与到另一场运动中,或许他们只是想对着世界发泄怨气,而不是真的想完成某些事业。
这当然也让她忍不住拷问自己,这几年来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还是说一切反抗仅仅源于青年热血,只不过被冠以理想之名?
屋里的电子烟和酒味让安如忍不住想出门透透气,而当她刚刚迈向街头,路旁的一辆军用越野忽然打开车门。
她虽被吓了一跳,但还好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那位少校先生正抽着烟给她打招呼。
“看样子气氛不错,希望没打扰到你。”
“又找过来做什么?跟踪狂吗?间谍游戏我已经玩腻了。”安如叹了口气,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冒失,又才低着头转变了语气:“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