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到了。”
张妍的街道同事们倒是一群知情识趣的人,品茶喝酒,泼墨写意,还有做灯的。这个琉璃堂确是个雅地,关了门,就供一群人消遣,倒不觉得逼仄。白帆领着桑静一一认识,她也将母亲临时有事不能来拜会,让自己代为致歉云云表了。反正,就是一副恭谦礼让的样子。白帆像个老师父,站在她身侧一言不发。说完该说的话,桑静就打算开溜。范堂主非要白帆陪着桑静参观他的琉璃室,他没看出白帆其实一直都不是很舒服,脸色更是添了一层霜。
“范叔叔,今天就算了,改天吧。母亲大人还等着我回去汇报呢!”女子一声娇笑,准备甩手就走。
“桑静,陪我走走吧。”走走,哼,再走就走到做灯的琉璃三境了,那盏灯桑静终究还是没有去取。
“舅舅,你的身体?”
“我没事。”他点点头,像是在央求她。
最近是怎么了,明明二月的天,气温陡升至二十度,家门外的两株桂花居然连同蜡梅一起开了,花香十里。桂花的媚、蜡梅的魂,在这明灭难辨的春日,开得妖异,北方又闻大雪,南方一片花海。这人也是,年前是顾超然半真半假地试探自己;今天白帆又主动提出让她陪,真是天下的新鲜事都让她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