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透着火光走出来,一袭白衣胜雪,却在腕间多了条碍眼的痕迹,莫名就染了脏。
“不想你竟会烧柴的。”
姑娘带着笑意,略有几分不可置信地轻赞公子,久久儿也跟着夸“是呢是呢,大公子好生厉害呀!”
许将军蹲下身抱起久久儿,揉着久久儿的小脑袋,眉眼带笑地问“久久儿怎么尽夸旁的人呢!我也会的,你怎么不夸我呢!”
久久儿别过嘴不答,姑娘也不语,只抱过久久儿,嗔望着许将军,长眉微挑,很是不屑,却又带了几分娇俏。
这一眼瞧得人恍惚,我恍惚,公子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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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并不很丰盛,毕竟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姑娘一点也不晓得,备不了什么佳肴美馔,何况我们本也不大喜欢的。
宴间久久儿总爱闹腾,一会儿跳下奶娘怀里,一会儿窜到姑娘身旁扯袖口,后来又攀在我身上,如鱼儿般轻盈。
好在姑娘拿了糖来哄她,久久儿一闻见糖味便夺了过来,小脑袋摇摇晃晃地扫过我们这些人。
而后久久儿笑吟吟地扑倒公子怀里,小手抓了大把糖塞给公子,嘴里还含着糖口齿不清地仰头问“这糖甜吗?”
公子怔了怔,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良久才答“很甜呢。”
久久儿欢快笑起来“是呢我也觉着甜,再送你一颗。”
笑意甜甜,正是小儿无知时。
我望见姑娘勾唇淡笑,许将军目光落在姑娘身上的轻笑,公子也噙着笑,只是目光沉沉地瞥向窗外黝黑的夜色里,辨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