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说错话的我就成了复读机,后面的回答基本上只有“嗯”“哦”“是的”“对的”这几种选项,辅以不断地喝水掩饰尴尬。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长谈之后,我终于如获大赦,在田边解决了膀胱的重大问题。
可是,我依旧没能从刚刚的冲击中缓回来。父亲有着我难以想象的镇定,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他说:“这是他儿子生前给钟伯买的,现在陪老人挺好的。”
“是挺好的。你不觉得钟伯这边有点问题?”我指了指太阳穴。
爸爸叹了一口气:“那有什么办法,他大女儿全家移民了,唯一的儿子离异,去年生病刚去世。起码现在钟伯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去年这时候他还时常躺病床上呢。对,他确实是把萝卜头儿当儿子了,整个人的生活状态也好像回到几十年前。我上次来探望的时候,他在听《东方红》,还在门口跳忠字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