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藤蔓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壁上,一个纤细,一个高大,乍一几乎就是一对佳偶。
无言之际,楼下的侍卫匆匆来报说行李准备好了,期期可以出发了。
再看外边的天气,虽依旧炙热,可时候已经不早。
“小哥哥。”期期爱惜地捏住手腕上的手链,“期期要走了,你回去的时候也注意安全。”
楚越泽不自知地笑了一下,眼神尽是宠溺,“你也是”三个字还未出口,期期就已经叮叮当当地跑下来楼。
来到窗边时,只瞧得见她匆忙戴上斗篷上的兜帽,麻利爬上马车的身影。
马车没等一会就匆匆上了路,期期的模样再也看不见了,只能瞧见那灰蒙蒙黄乎乎的纱雾中渐行渐远的红色车身。
“再会。”
楚越泽一直等那一点红色也瞧不见了,才在心中默默道别。
下午的阳光还是毒辣,空气中聚集的暑气闷热而窒息,一路上都是越发干旱的荒原,方圆百里,有时连续走半个时辰都看不见一株野草。
安静的原野中只有马车压着路面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和车夫短促的吆喝声。
走了许久,马车终于抵达了事先安排的小客栈,荒原中的小客栈简陋无比,风沙中像是一个只有屋顶和墙壁的木棚子,还歪歪斜斜,似乎苟延残喘随时都会栽倒在沙暴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