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里,周九拒绝了宋誉铭的帮助,就等同于拒绝接受宋誉铭的妹妹。
她这两日的闷气一扫而空。
小风倒是不急,昨日宴席上,她见着了一味新奇的菜式。
今日天将放光,她就去了厨房,跟在一个川北的老厨子身后不肯走。
屋内,我将一件葱白的对襟复儒仔细折好,放进行囊中。
这件儒衣是娘亲给我做的,儒衣里纳了一层细棉。
北凉入侵,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第二日一早,便同宋誉铭拜别。
我原以为宋誉铭会阻挠我们的行程,没想到他非但没有阻挠,反而大力的协助。
从行囊到车马,甚至是伤药,都一一为我们安排得细致妥当。
临行之际,宋誉铭直送出了数里地,方单膝跪地,哽咽道:“殿下此行,甚为凶险。臣,只恨不能卸下官身,陪殿下走上这一遭!然,殿下前日训诫的极是。臣身为宛平府知州,当担起守疆卫土的职责。殿下此去,臣必将日夜遥祝殿下平安顺遂。”
周九忙将他扶起,两人又道别几句,才上路。
我冷眼瞧着眼前这一幕。
往南行了约二三十里地,一行人进了一处林子。
林间只有一条可供两人并行的窄路,路两旁皆是高耸入云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