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干脆将耳机摘了,将手机接上车内音响,萧敬腾的《王妃》响了起来。
马路的手搁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车屁股的红尾灯,无心地听着音乐。堵车有了些时候,马路看看表,焦急起来。他刚想将这份焦急以形体动作表现出来,见女儿提前一步,他只能假装镇定,企图缓解女儿的焦灼。
他故作轻松,问:“这歌怎么这么长?听半天了,还不进副歌。”
此时车里的歌是五月天的《倔强》。
马佳一听眉头更紧了,她按了暂停,马路连忙说:“没到副歌你也别关啊,年轻人别那么没耐心。”
马佳调了前一首,按下播放键,萧敬腾的粗犷嗓音狠狠地唱道:“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那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这是萧敬腾。”话毕,马佳切歌,按下一首,同样有些粗犷的男中音唱道:“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这是五月天。”
“不是同一首啊,听着真像。”马路挠挠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将目光转回正前方。车流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
女儿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车内的五月天继续倔强着。女儿滑动手机屏幕,不时微笑。马路放下心来,终于不用为迟到着急了。感慨还未退去,一个带有电流味的歌声从女儿手机里传来:“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地唱,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