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可以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林暮不由说道，“让亿万修者，清楚分神秘术的危害，不要修炼这门功法。”
“你这想法是好的。”
青牛摇头道，“但是你想想看，对于尚未修炼的人来说，你这么做，是挽救了他们。”
“但是对于那些已经修炼了的修者，你这么做，无疑是告诉了他们真相，宣判了他们的命运，注定是要被更强的存在吞噬。”
“这些修者，还会安心修炼么？”
“他们会不会疯狂的发泄报复，屠戮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修者？”
青牛这么一说，林暮顿时哑口无言。
他深切感受到，什么叫做附骨之疽，根本无法摆脱。
病入膏肓！
无法医治！
他实力如此强大，到了这种地步，都依旧是有着这么多的无奈。
而且现在的无奈，是真正的无奈。
以前，许多事他想做但是做不了，是因为他实力不够，努力修炼就行了。
现在则是感到无力，就算是实力够了，也依旧是毫无办法。
强者，也不能事事都顺心。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这无数岁月以来，三千界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大劫，到现在都没有覆灭，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青牛劝说道，“要是指望你一直拯救三千界，三千界早就不知道灭亡多少次了，哪里还能传承到现在。”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修炼是依赖飘渺仙境的，若是三千界的修者都死了，我们靠什么提升神识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