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长期的等级制传统,使得我们的日常生活很不正常。一方面,人们习惯了现实社会中的等级,习惯了忍受或者无视特权的存在;另一方面,自己一有机会,也会争取进入高等级行列,享受特权。甚至像内蒙古包头周围的这些村民一样,人为地制造等级、制造特权,自己享用。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个人,在内心的意识深处,都存在着等级制的余烬,一有机会,就会死灰复燃。因为,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几乎无处不存在特权,即使遭到特权的损害,也很少有会人出头抗争,人们似乎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受损害的又不是我一个,何必呢?忍忍就过去了。如果自己有幸有朝一日也进入享有特权人的行列,则大多沾沾自喜,引以为豪。内蒙古包头附近的农民,只是把等级明确地划了出来,没划出来的等级其实遍地都是,你身边就有。
新生代农民工
农民工本身,就是城乡二元结构的产物,否则,这些所谓的农民工,理所当然就是城市产业工人。事实上,当今流水线上的一线工人,绝大多数都是农民工。如果从改革启动开始算,农民进城已经经历了三代人,即使从1992年再次工业化起飞算起,农民工也已经有两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