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仪香堂外停下,安掌柜正向女客推荐新上的苏合香。
赵允旻留在车内,华琬独自落马车进仪香堂。
安掌柜看见华琬大喜,招呼客人的心思都淡了,“华娘子来了,快请坐。”
安掌柜不忘向女客介绍道:“这位是凝光院六品金匠师,留在咱们京城的两位北梁人,就是这位华匠师的徒弟。”
北梁人仰慕新宋国匠师的技艺,并留下徒弟学艺一事,早在坊间传为佳话。
桑家瓦肆里有许多说书人添油加醋地说成故事,凝光院华匠师亦被传成神匠。
女客不敢置信地打量华琬,半晌嗤笑道:“安掌柜,你莫要诓我,华匠师怎可能是年轻的小娘,别扯胡话,苏合新香不错,我要一匣子。”
“有眼不识泰山。”安掌柜背过人小声嘀咕,请华琬坐后,麻利地打发了女客。
“安叔,安琚身子骨怎样了。”华琬还记得年关时安琚被折磨到浑身酸痛的悲惨模样。
“华娘子有段时日未见着小儿了吧,判若两人咯。”安掌柜呵呵笑着,“那小子知晓华娘子过来,不知会高兴成甚样。”
最后一次见安琚是她被北梁皇子掳走那日,她在苍松堂看到安琚练剑。
确实是判若两人了。
“华娘子过来也未打声招呼,是顺路?”安掌柜亲自端了饮子与华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