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倒了一杯酸奶给此君,劝他醒醒酒。
此君酒醒了一些之后,抹了抹脸,苦笑,“望琛,我不怕你笑话,兜兜转这么多年,到得最后,还是发现,在黄脸婆身边最安逸自在。我也不指望她重新接纳我,只要我想着上去坐一坐时,她肯为我添多一副碗筷,任我在沙发上打一会盹……已经不知多开心,多安心。”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去,去同嫂子,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可是,他自己呢?
他有没有勇气,对自己承认,这三年来,他从无一日,真正忘记过温琅?
裴望琛的平静,彻底被打破,源于数日后,房产经纪的一个电话。
裴望衬有些意外,房产经纪为什么会打电话上来,他最近并没有打算投资房产。
“事情是这样的,裴先生。”房产经纪有一把好声音,教人愿意拨冗一听,“您在龙庭雅苑的一套独幢别墅,已经空置很久了,这几年一直无人入住。我有一位客人,看中了您的这套别墅,十分心仪,我冒昧打听了您的联系方式,拨电话上来,想问您是否有意出售这套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