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里装的什么,你这寄生虫?”像猫的那一个尖叫道,“是电报吗?不是警告过你,叫你哪儿也别送吗?我问你,接到过警告吗?”
“接……接到过……”院务主任气喘吁吁地说。
“为什么你还要往外跑?把皮包给我,坏蛋!”第二个家伙齉声齉气地说,那声音和电话里听到的完全一样。他从瓦列努哈颤抖的手中一把夺过了皮包。
两个家伙架起院务主任的胳膊,把他拖出花园,顺着花园街飞奔而去。街上雷雨大作,雨水咆哮着冲进路面的下水孔,到处在鼓泡和汹涌,屋顶上的水从檐管两侧飞溅而下,大门底下奔泻着一股股泛着白沫的浊流。花园街上有生命的东西都被洗刷一空。没有人救得了伊万·萨韦利耶维奇。二匪徒在浊流和闪电中连蹦带跳,转眼间就把半死不活的他架到了三〇二号乙幢。他们窜进大门,看见那儿有两个光脚女人贴墙而立,都把鞋袜提在手里。他们又奔向六号门洞,把快要精神错乱的瓦列努哈拖上五楼,扔在了他很熟悉的斯乔帕家昏暗前室的地板上。
这时两个强盗忽然不见了,前室里走进来一位女郎,棕红色头发,全身一丝不挂,两眼闪着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