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堪折磨,希望自己能昏过去,克制不住痛吟和喘息,并且再也维持不住盘腿的姿势,瘫在了那矮榻上。就在这时,有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她无力转身,只知道是一个人坐在了她身后。那双刚刚扶过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背心,源源不断地向她的身体输入进了某种力量。是冰凉却柔软的,像水一样的力量。
那水一般的力量入体,阻住了飓风的奔突和长针的游走,也浇灭了燃烧的火,使她能稍作喘息。她不再那么痛了,也不再那么热了,可还不够。身体里的火虽被浇灭了,可皮肤还在发着烫。
她知道身后那双手是冷的,似凉玉,又似坚冰。她想,那人也一定如同坚冰和凉玉一般。坚冰和凉玉,此时便是她的药。
错乱的神思引导着她的行动,她用尽力气侧过身,往后一倒。果然倒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那冰凉给了她一些力气,她挣扎着去抱那人,去抱那凉玉冷冰一样的身体。却被那人避开了。那人避开了她,试图让她坐正,但她软得没有骨头,便听到了他的叹息:“你坐好。”是青年男子的声音。语声微凉偏低,如清风拂耳,令人感受到凉意和舒适。但她坐不好,她带着哭音诉苦:“我坐不好,我好热,又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