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林没想到方源会直接这么问，有些诧异：“人类都这么直接吗？”
“那倒不是，人类也有很委婉的时候，只不过，我喜欢直接一点。”方源笑道。
“你应该清楚，决定文明同盟关系的因素，不是简单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莫格林皱了皱眉，没有给正面的回答。
他斟酌许久，接着说道：“而且，我们光合文明和三眼文明的关系，就如同寄生一样，强行剥离，会产生很大的创伤，以及剧烈的痛苦。”
这一点，方源能够理解。
光合文明和三眼文明的关系，已经持续几万个地球年的时间。
如此漫长的时间，甚至比人类文明存在的时间要久远得多。
光合文明和三眼文明这种近似寄生的关系，想要完全剥离，相当于完全改变文明的基础结构，这比一个王国进行变革更困难。
一旦弄不好，甚至会导致文明走向灭亡。
方源缓缓点头，然后问道：“那么莫格林将军，对现在的三眼文明，满意吗？”
莫格林表情变得严肃，答道：“我们和三眼文明的同盟非常融洽。”
这个回答很官方。
方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以现在光合文明和三眼文明的关系，莫格林不可能在人类面前，表达对三眼文明的不满。
方源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看看他的表情。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三角座ω和三角座ψ两个星域的恒星，光合文明还想要拿回来吗？我的舰队既然到了三角座星系，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返航，很浪费时间。”方源开始讨论一个更加刺激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