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檀弓素来一念不生,一尘不染,一心常清常醒如皓月盈怀,不到两息便要将她推开,可手一伸却摸到她藏匿心间的硬物——原来是出云宓儿尝来自裁的那柄金剪刀。
出云宓儿对此滴泪道:“那日不若你还是杀了我,我命苦休……!”
檀弓这一停的功夫,却让出云宓儿呼出的一口黑气趁了机会,霎时间一股幽毒之气朝他丹田涌去。
几重障孽缚成一枚沉重心锁,檀弓忽然只感既悲她身世之颠连,复痛她名节之丧失,措辞之间不觉出之以慰切:“尔心何忧。”
出云宓儿作祟的手却始终没有止下,捻玩檀弓的耳垂道:“你谓我心何忧,难道不知自君去后,我一刻如年,惜相见之晚,相离之速,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未尝稍释。所谓之‘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诉不出相思万万千千……”
她将满室火光全部搧灭,小醉猫儿似得倚在檀弓胸前,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无限娇怯风流,笑说:“道经里说:‘永绝嗜欲,见境不动心者为上也’。我便一直都想试试,帝神哥哥究竟是上者……”
她伸出一截削葱根,从下巴、脖颈处一路往下,经过胸膛、下脐,最后停在双腿之间,轻轻覆住那要紧物事,手下力道一严,微微加重了声音:“…还是下者呢?”
檀弓几度张口,可任何话语都梗在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