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夫人回答说:“我对皮罗多先生的事正如先生和迦玛小姐的利益一样渺不相关;不幸他们的争执会影响到教会,我出来调解,认为先生也是个中间人……(她想:脱罗倍先生,咱们都心中有数。我话中带刺,你感觉到没有?)”
副主教说:“太太,怎么谈得上影响教会呢?宗教高高在上,不是凡人所能侵犯的。(他想:教会就是我啊!)”又道:“太太,上帝对我们的判断才不会错误,我心目中只有上帝的法庭。”
男爵夫人道:“那么让我们使人间的判决和上帝的判决归于一致吧。(对,教会就是你。)”
脱罗倍神甫换了一种口吻,说道:
“令侄不是去过巴黎吗?(他想:你该知道我的颜色了吧?以前你瞧我不起,我可是能压倒你们。你是来投降的。)”
“是的,先生,多谢你关切。他今晚就得回巴黎,部长对我们太好了,特意召他去,不愿意他退伍。(她想:阴私鬼,你压不倒我们的,你开的玩笑,我知道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
男爵夫人往下说道:“他在这桩纠纷中的行动,我认为不大得体;不过当水手的不懂法律也还可以原谅。(她想:咱们还是联合起来吧,打架对彼此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