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他现在还有资格吗?舅舅,我问你,为什么你想带娘告老还乡?”
姚钧宁思忖了半日,脑子里都是姚峰年的话,结合秦雉之前不着调的话,姚钧宁越加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真如春桃所说的,南宫司不仅仅针对姚家,也针对她舅舅?
不!
她不相信,秦雉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南宫司不会不知道。
“宁儿,你怎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姚钧宁执着的模样让秦雉一声长叹。
“舅舅不是跟你说了吗?京都最近不太平。”
“可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寺正,再不太平与你何干?”
姚钧宁问,秦雉沉默住了,看着外面的月亮,愁眉不展。
姚钧宁见他如此沉重之色,一副寂寥沧桑的模样,顿时觉得壮烈之感。
姚钧宁沉下思绪,秦雉突然开口。
“你知道舅舅为什么只是个小小的寺正吗?”
一言击中姚钧宁心里不想想的事。
对啊,从一开始她就觉得秦雉很神秘的,秦雉认识陛下,认识萧将军,连她父亲一个堂堂太尉,都敬他三分,不敢多言,这样的寺正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朝野,你成婚那日,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迟早有一日,舅舅回离开这是非之地,如同你外祖父一样。”
秦雉幽幽说来。
姚钧宁一直素未蒙面的外祖父最终成了焦点。
“舅舅,外祖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离开京都,他能有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免死青铜令牌,他绝非等闲,为什么不恋这权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