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中画点头,娓娓道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理由。”
“臣来自宁国一座十分偏远的城市,从小因为聪颖被家里人给予厚望,但…二十多年来,一事无成,甚至被贴上啃老的标签。”
“在臣家乡那里,就是一个十足的混混。”
“如果没有科举考试。”
“臣这辈子都会饱受诟病,一生碌碌无为了。”
说到这。
陈永正好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来。
温中画起身,郑重地深深一拜:“对此,臣对陈王感激不尽,王爷对臣而言,不仅仅是提拔之恩,还有救命之情!”
他忽然笑了:“科举发布那一天,臣正站在护城河边,在对这个世界做最后的道别,是科举救了臣,是…王爷救了臣。”
这事不假。
温中画生性骄傲,这也是他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原因,但奈何现实不允许,始终郁郁寡欢。
每每的当头一击。
早就磨灭了他心中骄傲。
彻底灰心的那天。
温中画站在护城河边,欲要自寻死路。
但一声声“科举考试”“不问出身”“人人皆可从官”的话,将温中画从奈何桥边拉了回来。
陈永没有拒绝,站于原地受了这一拜。
他清冷道:“那你更没有理由拒绝太保的位置。”
“不不不,”
温中画淡笑摇头:“臣这段时间想清楚了,官场根本不适合臣,臣喜欢执笔挥墨,不喜勾心斗角,朝廷啊,真的不适合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