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对气息的敏感远胜过旁人,此处被虽被山河阵压制,但底下都是怨气。她们身上无伤,也只感到呼吸略有不畅,但对于身上有伤的人来说,就是无时无刻不浸泡在毒药中。
谢拂池也不迟疑,手腕一翻,天璇剑出鞘,她指尖抹过剑身,一点朱红拂过,剑气结为灵力结界,将沙榻覆盖。
她说:“这是我用五成灵力结成的天灵屏障,牢不可破,连怨气都进不去,你和闻昼就待在这里,不要走动。”
晏画怔怔看着榻上毫无反应的闻昼,眼中闪过无数迷茫的情绪,“嗯。”
他们看起来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谢拂池出门后,才发觉指尖的一点点疼痛——
这样能够抵抗怨气的结界当然没有那么容易。
她用灵力一抹,将那伤口愈合,虽然缓慢,却没有留下痕迹。
城墙下两个将士浑然不知道两天后会发生什么,还在谈笑,在他们看来,有帝君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谈着谈着,两个人便要比试起来。时旻帝君恰路过此地,一向温和的嗓音变得严厉十分,“住手!传我军令,沙城重地,绝不许动武!违者,斩!”
两人闻言一愕,不明所以地相视一眼,但仍是低头应下,立刻去传报。
谢拂池眼尖地瞅见,刚刚那一番打闹后,其中一人掌心被刀尖划破了极小的伤口,空气中凝出一丝灰气,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