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又被绕晕了。忒塞尔总能在时空逻辑的迷宫中轻而易举地直取捷径,跨越所谓“时空悖论”,哈伦可不行。他摇摇头说:“我想不起来任何这类的事。”
“好吧,那你把这类资料都存在什么地方?”
“我在二层有一间特别图书室,用库珀的权限开的。”
“很好,”忒塞尔说,“我们过去看看。走吧!”
在图书室里,哈伦眼看着忒塞尔目光扫过那些古老书册,并抽了一本下来。那些书册太古老了,易碎的纸张只能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保护才能流传至今,而现在却在忒塞尔粗手粗脚的翻动下哗哗作响。
哈伦不禁抽搐了一下。要是在别的时候,他早就命令忒塞尔放下他的宝贝书册,不管对方是高级计算师还是什么。
老头子扫过那些褶皱的页面,无声地试读了几个古老的单词。“这就是语言学家们老说的英语,对吗?”他戳着一页,问道。
“是,英语。”哈伦低声咕哝。
忒塞尔放回书册。“又重又笨。”
哈伦耸耸肩。确切地说,永恒时空建立以来的大多数世纪,记录资料都用胶卷。极少数的年代里采用了分子记录仪。不过,纸质印刷的确是闻所未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