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你救不起了。”
这一番话,让李堂马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前些时候,南梁把二十万大军调到北面,与徐国成为对峙之势,已经差不多宣告了结局。
颤着身子,李堂马晃晃悠悠地起身。
“本相知道,李相入楚无非是求死,试图激起南梁对东楚的恨意,但李相须知,南梁如今对我东楚,恨得还少吗。”
“李相请回。”
李堂马顿了顿,继而抬头发笑,笑得极其悲壮。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陈相。”
“但老夫入楚,便没想着回去。”
陈九州摇了摇头,“既然劝不住,李相自便吧。”
“天生一个陈九州,破了东楚必死之局!”
“而我南梁,上无明主,下无宿将,如何屹立南陲!”
李堂马走前几步,身子显得越发佝偻,不多时,已经是从街市走到了岸边。
陈九州亦走上了城墙,沉默地抬头看着,那个立在江边的老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