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金羊的注意力果然被石块引开,但他的胆色确实不济,硬是不敢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只是战战兢兢地蹲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小老鼠,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鬼金羊唠唠叨叨地不敢动地方,使得苏衍和林风眠也不敢轻易从梁柱后面窥探他……
这时月光正明,从梁柱后边一探出头去,就会暴露无遗。
苏衍偏过头,看了看攀在旁边梁柱上的林风眠,月光下他正冲苏衍挤眉弄眼,苏衍知道他的意思是,实在憋不住尿了,赶紧吓唬吓唬鬼金羊就得了,再憋下去非尿裤裆里不可。
苏衍对林风眠摇了摇手,让他再坚持几分钟,但这么耗下去确实没意思。
忽听殿中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苏衍只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柱后窥探,一看之下,顿觉不妙。
鬼金羊竟然已经壮着胆子,硬是把那尊三目铜像挪开,铜像坐下的兽座原本同后边的青铜巨门锁在一起,苏衍预想他没有大的动作,例如用锹棍之类的器械,根本不可能将三目铜像挪开,但没想到这个臭贼居然会拧门撬锁,那种古老的大锁,对他来讲更是属于小儿科,一眼没盯住,竟然已经拆掉了锁链。
鬼金羊把三目铜像从秘洞中挪开,但听得锁链响动,原来三目铜像的兽座下面,另有一条极长的铜链同青铜巨门相连,鬼金羊这时被贪心迷了心窍,竟突然忘记了害怕,找不到锁孔,便用力拉扯,不料也没使多大力气,竟将洞中的青铜巨门拽得洞开。